令狐冲

    金庸小说的人物个性鲜明,我们将就主要人物进行评论,但终究是一家之言,希望网上的金庸迷能发表你的看法,今天,让我们首先看---令狐冲∶《笑傲江湖》男主人公,无父无母的孤儿。自幼被华山派掌门人岳不群夫妇收养,养育成人,成为华山派大弟子。初出江湖为救仪琳免遭采花大盗田伯光之辱,明知不是其对手,却想尽办法与田伯光纠缠苦斗,虽遍体刀伤,却置性命之不顾,终于保全了仪琳的清白,却因此被人诬为与魔教中人及邪派人士结交,被岳不群罚在思过崖面壁一年。期间,原与他青梅竹马的小师妹岳灵珊移情别恋,使令狐冲伤心欲绝。幸而机缘凑巧,学得风清扬亲传的“独孤九剑”,剑术大进,却也由此引起师傅及其他人的猜疑,怀疑他吞没了福威镖局林家的辟邪剑谱,以至被师傅逐出华山派,被正派人士追杀。他被华山剑宗高手成不忧重伤後,被桃谷六仙及不戒和尚注入体内八道真气弄的气息奄奄,几欲毙命,连杀人名医平一指也叹为不治。洛阳绿竹巷中,结识了魔教教主的女儿任盈盈,她对令狐冲一见倾心,传将出去,任盈盈手下所辖的五湖高手倾尽全力为令狐冲医治。任盈盈更是舍弃自己性命,求少林寺方丈方证大师将少林绝学《易筋经》传予令狐冲,却被令狐冲所拒。在与魔教右使向问天义结金兰之後,随他到西湖梅庄,一剑连败江南四友,使向问天得以帮助魔教原任教主任我行脱困。自己被囚湖底黑牢後,学得了任我行刻于铁板之上的吸星大法,无师自通,使得自己内伤有所好转,却又陷入体内异种真气冲突之苦,不能自拨。出牢後助恒山派挫败嵩山左冷禅截杀恒山派的阴谋,恒山掌门定闲师太临终将掌门之位传予令狐冲。为救被困于少林寺中的任盈盈,令狐冲率江湖群豪攻打少林寺,救出盈盈後,回恒山接任掌门之位。助任我行杀死魔教教主东方不败,重登教主之位。嵩山五岳剑派并派大会时,得盈盈之助,挫败左冷禅并派阴谋,并与盈盈秘探华山後洞,救出被岳不群所擒恒山弟子。不为任我行的威逼利诱所动,坚决不入魔教。得少林寺方证大师及武当派冲虚道长之助欲与任我行决一死战。不想任我行练功不慎而死,盈盈继任为教主。一场大祸消弭于无形。从此武林相安无事,而令狐冲自己也得方证大师传授《易筋经》,内伤痊愈,更与盈盈倾心相恋。三年後在西湖梅庄成婚,共奏《笑傲江湖之曲》。
    令狐冲最大的特点是“侠义率真”,给人印象最深的是他人品的珍贵。他从不为世俗礼法所拘,只要是自己认为对,哪怕世上人皆反对,他也不为所动。他算不上一个成功人士,出身来历平淡无奇,武功方面虽习得独孤九剑、吸星大法,危急关头以此保命杀敌,但大部分时间却是重伤重病,甚至连一个街边无赖也打不过。令狐冲绝对没有古之侠士最为推崇的“为国为民”的想法与倾向,但也仍令人感动,教人敬畏。因为他性格和感情中完全没有一丝卑劣的地方,他是个最自然的人,从不理会旁人的看法。他痴恋岳灵珊天下知闻,即使在盈盈面前也从不掩饰,爱憎好恶一览无余。任我行在日月神教,旁人谀词,他纵声嘲笑,他毫无心机,从来没有什麽使命感、名利心,没有任何“千秋万载,一统江湖”的野心。只须有酒,有音乐,携所爱之人平平淡淡终老一生,便可“笑傲江湖”。他的侠义精神从不让人感到他是“救世主”。对仪琳、对恒山派、对向问天救是救了,绝没有什麽更深一层的目的,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感觉,即使对你素不相识、即使对你无甚了解,只是一见之下便倾心相助,毫不犹豫。正邪不分是令狐冲最大的罪名,乱交魔教主义、邪派人士,甚至为人不耻的采花大盗。但在令狐冲心中“正”、“邪”之分却清清楚楚、明明白白。他心中的“正”
    是品性高洁诚挚、率义情侠之士,至于那些虽表面为正派中人,实则虚伪狡猾、野心勃勃之徒,他从来是不屑、不耻、敬而远之。他可以结交田伯光,却忍受不了“青城四秀”,对绿竹翁礼敬有加,却对金刀王家不理不睬。
    令狐冲的感情世界也极为丰富多彩,他与岳灵珊青梅竹马、倾心痴意。小师妹是他心目中最爱之人。对她令狐冲可舍弃一切事,无论武功及至生命。他一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与小师妹长相厮守。无论什麽大违他本愿的事,只要岳灵珊求他,他就不顾一切地去做。即使後来他与盈盈两情相悦结为夫妻,可在他心目中小师妹仍是第一位。假如小师妹回心转意,他肯定会回到小师妹身边。
    在他心中,盈盈对他是“恩重如山”。即使到最後,他觉得自己真心爱恋盈盈,但心中未尝不存有报恩之心。只因盈盈一来是圣姑的身份,是任我行之女,江湖豪杰无不对她敬服。美貌绝伦,武功高强。这样之人却在他屡遭不幸、为人厌弃之时如此垂青,自然心存感激。二来盈盈甘愿为他舍弃性命,背叛父亲,数次涉险救他。且明知他痴爱岳灵珊,仍一如既往爱他不渝。可以说令狐冲怎样对岳灵珊,任盈盈便怎样对令狐冲,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,令狐冲心中怎会无动于衷。每次想到小师妹,他心中总是酸痛异常,不能自已,而每次想到盈盈,心中却是感激、歉疚。在青纱帐外大路上,似乎他对岳灵珊之情消失了,但真正怎样,却难以了解。
    仪琳一直对令狐冲有铭心刻骨的相恋。如果说盈盈爱令狐冲还有所求的话,而仪琳对令狐冲则是全身心的付出。她唯愿“令狐大哥一生一世快乐”。在她心中,令狐冲大哥永远是最重要的。嵩山大会封禅台旁,数千对眼楮都注视着岳不群与左冷禅,只有一对眼楮从始至终都注视着令狐冲。令狐冲对仪琳并非无情,只是这情是怜爱,怜惜,是兄妹之情却非儿女之情。每次想到仪琳,令狐冲总是想自己宁可性命不要,也要保护她周全。盈盈爱令狐冲毕竟还有一个圆满的结局,而仪琳一开始就是一个悲剧。命运、个性注定令狐冲是不会爱她的。就象岳灵珊始终把大师哥当作玩伴而不当作恋人一样。在令狐冲心中,从未想过仪琳当作情人。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感觉、情义是不平等的。
    令狐冲是一个坦率真诚、光明磊落的人。女子少心机,对他不加以怀疑,因此对他了解正确;而有心机的人,用有心机的眼光测度他,于是把他全看错了。令狐冲重感情多于重面子、重权势。男人们不明白,不接受,但女性却深能体会,产生共鸣,对他便更增爱心。
    令狐冲不是大侠,不是人们常说的大英雄、大豪杰。他是个隐士,是真正出世了。他只是追求自由,不愿受束缚。他爱交朋友,嗜酒如命,爱研习武功、音乐,只有他才真能“笑傲江湖”。
    也许“国家”、“民族”将来会消失,但人的品德和高贵感情,却永不会失去意义。性格与感情,远比社会意义会有更大的重要性。令狐冲可以说是金庸这种意念的体会者。
    金庸小说人物评(2)--任盈盈
    金庸小说的人物个性鲜明,我们将就主要人物进行评论,但终究是一家之言,希望网上的金庸迷能发表你的看法,今天,让我们再看---任盈盈∶日月神教教主任我行之女。自幼在黑木崖长大。东方不败篡夺教主之位後,为掩人耳目,对她异常优待客气。每次东方不败扣住江湖群豪的“三尸脑神丹”解药,均是任盈盈求来发给大家。因此她虽只十七、八岁年纪,容貌秀美绝伦,却被江湖群豪尊为“圣姑”,号令到处,无不遵从。因讨厌黑木崖肉麻的谀词,与师绿竹翁出来游山玩水。在洛阳绿竹巷,正逢令狐冲因所藏“笑傲江湖”曲谱被人疑为盗取的辟邪剑谱,盈盈隔着竹帘,以高妙的琴箫之声为其辩诬,并爱上了这个淡泊于生命却痴迷于情爱少年。为救令狐冲性命,不顾自己身背杀少林四人之血债,身背令狐冲到少林寺请方证大师援手,自己则任由少林寺处置。以後又数次置自己性命于不顾,倾力帮助令狐冲渡过危难。接掌日月神教後,与令狐冲合力消弭了正派与“魔教”之间的冲突。二人最後合奏“笑傲江湖”之曲,在西湖梅庄共结百年之好。她有一般女子少有的宽广的心胸。女子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自己心爱的男人爱别的女人,但她爱上令狐冲正是在令狐冲向她倾诉对岳灵珊的爱慕之情时。且无论令狐冲对小师妹如何地不忘情,她都不仅尊重令狐冲的感情,而且以实际行动,数次救助岳灵珊。对于令狐冲,她从未强迫他做任何违背他心愿的事,对其个性、人格是毫无条件地尊重。她自一生下地,日月神教中人人便当她公主一般,从不违拗半点。年纪愈长,更是指气便对江湖豪士有生杀大权,但她却宁可隐居陋巷,琴箫自娱。她和令狐冲是同一类型的人,甘愿作“隐士”,重视个人的自由、个性的舒展。唯一重要的只是爱情。怕羞腼腆的她,对于爱情是主动的,但自尊心又极强,从不肯当面承认倾心于令狐冲。最终她的爱情是圆满的,但是否真如结局那样让人欣然一笑呢?非也,盈盈是个玲珑剔除,心思极细密的人,岳灵珊始终是令狐冲与她之间的一块阴影。不管她生也好,死也罢,是今生今世无法摆脱的。他们俩的生活将是十分幸福的,但爱情中始终是有缺憾的。
    金庸小说人物评(3)--岳灵珊
    金庸小说的人物个性鲜明,我们将就主要人物进行评论,但终究是一家之言,希望网上的金庸迷能发表你的看法,今天,让我们再看---岳灵珊∶华山派掌门岳不群的独生爱女,母华山女侠宁中则,令狐冲的小师妹,十七、八岁年纪,秀丽可人,活泼好动,自幼与令狐冲在华山一起长大,青梅竹马。奉父命乔装到福建,正逢青城派血洗福威镖局,遂求父亲救下父母双亡的林平之,收为华山弟子,与林平之两情相悦,结为夫妻。林平之练成辟邪剑谱,报仇之後,为投靠左冷禅,杀岳灵珊以表明心迹,被盈盈葬于桃谷之中。
    喜欢令狐冲的人,都责怪岳灵珊移情别方,辜负了大师兄的一往情深。其实岳灵珊对令狐冲本就没有生情,哪有情可移。同行数十载,两人相差十几岁,虽与大师兄特别要好,却一半是对英雄的崇拜,一半是兄妹之情。令狐冲心中也明白自己只是小师妹的一个玩伴,而不是情人。岳灵珊在少女情窦初开之时,听闻令狐冲对她的真情流露,自然会胸中柔情无限,但这只不过是少女一时的感情波澜,并非成熟的爱。对林平之却是始终如一,坚贞不悔的相爱。好人也罢,坏蛋也罢,与她如胶似膝、两情相悦也罢,心怀叵测、挥剑杀妻也罢,她总是甘心情愿对他倾心爱恋,连最後一口气也在为他辩护,求大师兄保护她的平弟周全,衣食无缺,无人害他。诚然,她因为爱林平之而对令狐冲曾经心存猜疑,甚至屡次恶言相问,但她对大师兄始终心存关怀,不惜数次违背父意,相助于他。在封禅台上,令狐冲伤之时,她心中只是想“不知他性命如何?只要他能不死,我便┅┅我便┅┅”便怎样?别人不知道,她也许自己也不知道,只是感情自然间流露。她始终对大师兄有情,只不过不是爱情。
    爱她的人非她所爱,她与所爱的人只有短暂的甜蜜相恋,却有长久的心痛悲苦,爱的路上她也是一个苦人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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