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关于女人和男人》自序
人民文学出版社要把我的《关于男人》和《关于女人》合编成一本书,要我写个简介。
    《关于女人》是我1943年在重庆,用“男士”的笔名写来骗些稿费的,可是里面的人物都是有“模特儿”的。后来巴金拿去在上海开明书店再版时,我在后面又加上几篇悼念几位女朋友的文章。
    《关于男人》是1987年在北京开始写的,也是这种题材。
    我现在还不断在写,有男人也有女人。
    这两本书记载了几十年来我的人际关系中的悲欢离合,死生流转,我一般不愿意再去翻看,因为每次开卷都有我所敬爱眷恋的每一个人的声音笑貌,栩栩地涌现在我的眼前,使得我心魂悸动!
    这次我让我的二女婿陈恕来做这个工作,并让他在我的或别的作家文集中,找出我写的一些人物,都放在这个集子里面,我只写了这本书名《关于女人和男人》。1992年3月25晨急就归去来兮
    四十年代的末期,我们还在日本,文藻虽然已经脱离了“驻日代表团”,但手里拿的还是国民党的护照,随时有被调到台湾的危险。正在“有家难奔,有国难投”的时候,我们在内室里读到毛主席的《论人民民主专政》,里面有这么一段:
    才有可能在全国范围内和全体规模上,用民主的方法,教育自己和改造自己,使自己脱离国内外反动派的影响(这个影响现在还是很大的,并将在长时期内存在着,不能很快地消灭),改造自己从旧社会得来的坏习惯和坏思想,不使自己走入反动派指引的错误路上去,并继续前进,向着社会主义社会和共产主义社会前进。
    这“保护”两个字,对我们的鼓励和安全感是极大的。这以后就乘美国耶鲁大学请文藻去任教的机会,辗转曲折地从香港回到了祖国!
    如今只录下两段回来后写的文章:
    《回忆五四》1958年4月19日
    毛主席说得好:“知识分子如果不同工农群众相结
    合,则将一事无成”……我们脱离群众的生活,使我走了几十年的弯路,作了一个空头的文学家,但我现在并不难过,只要一息尚存,而且和工农兵在一起的时候,我还总会感到激动和兴奋。我想,在党的领导下,我还可以努力同工农兵相结合,学习他们,改造自己,使我能尽一切的力量,在我自己的岗位上为人民服务。
    《纪念老舍先生》1978年10月老舍先生逝世了,我们这些活着的他的朋友们,要学他的认真学习马列主义和毛泽东思想,和以周总理的“活到老、学到老、改造到老。”的教诲,鞭策自己,在党中央的领导下,为了祖国到本世纪之末实现四个现代化的艰巨宏伟的事业,而努力写作下去。
    (本篇最初发表于《民主》1992年第5期。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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